第三百四十二章 大能反水 殿内相持-《鲤鱼纪》

    就在石柱被突然摧毁的那一刻,时间在那一刹那就仿佛被彻底定格。

    就连原本外界那还在不停闪耀竭力抵挡外域修士攻击的重重法阵也似乎猛地停滞了一个瞬间,连带着在近一日疯狂攻击下依旧坚固缜密的重重光幕,竟然在损毁石柱顶端的那处虚空突的被撕裂开了一道狭长的缝隙。

    尽管这道缝隙不过仅仅存在了短短数息,防御法阵因为某处阵眼被摧毁而形成的破绽很快便在下方群修的努力之下被重新填补完毕。

    但是仅仅这只是刹那的时机,却依旧还是有着六位来自外域四界,明显是在等待这一时机到来的炼意期修士借着这个空档,已经悄然闯入了这片原本处于重重保护之中,独属于属于大荒界的绿洲内部。

    就在这外域数位炼意大能至虚空侵入绿洲,身化的各色遁光已然在恣意的笑声当中遁入神庙之际,自不远处羽箭飞出的殿宇之中,怒吼与银铃的笑声夹杂在空气中回荡之间,一道浑身被红色灵光包裹的曼妙身影也已经在两道身形的追击之下急速遁走,很快便与那七位外域炼意期大能汇合到了一处。

    此人正是此前还曾经进入过火莲生长的那座神殿,并与与苦宣道人同样身为大荒界炼意期大能的那位陈夫人。

    眼下这六位炼意期修士,乃是集合了外域四界除却此前全力参与攻击大荒界法阵那数位耗费极大精力的大能之外,为了这一次早已蓄谋已久的计划而集结而成的最强战力,当真可谓是精英尽出,全力以赴。

    尤其是再加上这位同样身为炼意期的陈夫人,即便原本维持法阵运转,此时已经赶至殿内的另外两位炼意期大能。

    如今单以人数而论,包括至始至终都与苦宣道人一同拱卫潭水中火莲的三位大荒界炼意期大能在内,多少显得有些落在了下风。

    好在因为界面灵气相比之下倒也还算精纯,大荒界这边炼意期大能的修为大多还在对方那七人之上,虽然如此关键时刻,也都自知有着一战之力,心下多少虽然感到有些的棘手,但倒也没有过于紧张。

    至于绿洲各处那些专门负责主持法阵运转的各级修士,在哪怕局势如此紧张之下,也仅仅只是在那些炼意期大能突然深入腹地之时多少起了一些骚乱,但是很快的便在另外两位主持法阵运转的炼意期大能的安抚下很快平复了下来。

    毕竟神殿内部依旧还有着五位炼意期修士守护,即便两方真的大打出手,也不见得会太过落于下风。

    他们的任务至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改变,如今也还需要更加稳妥的操控着外围那重重的法阵,以免被更多的对手侵入,从而给那守护仙莲的诸位大能带来更大的麻烦。

    或许是根本没有想过原本己方的那位陈夫人竟然会成为外域的内奸,尤其还在计划即将成功之际悍然出手破坏严密坚固的法阵,将蓄势已久的大敌直接引入仙莲生长的殿内的做法感到十分的愤怒不解,自始至终都未曾移动分毫的苦宣道人,那双狭长的眼目之中尽管悄然闪过一抹杀意,但语气却依旧四平八稳,显得颇为温和的直接出声询问道:

    “陈夫人,虽然我等曾经料想过那四界多少会派遣一些细作混入到布阵的修士当中,借而来破坏各重阵法的运行,但事到如今,竟然会是夫人你背叛大荒界,贫道乃是万万没有想过的。

    只是不知我等可否有对不起道友的地方,竟然会让你直接做出叛界之事,加入四界联盟的阵营?”

    一旁身处外域六位炼意期大能中心的陈夫人闻言,也只是抬起素白玉手轻抿了一下微张的朱唇,口中发出了一声宛如银铃一般的轻笑之后,这才用轻柔的语气回道:

    “诸位道友,妾身修炼数千年来,在这大荒界也的确算得上收益良多,不过妾身毕竟乃是出身于小寰界,虽然此举对大荒界不敬之事,也只是出于无奈之举罢了。”

    陈夫人说道此处,言语为之一顿,一双凤目扫过对面尽皆眼露愤恨看向自己的那些曾经相处多年的道友,眼中也不禁露出一抹黯然。

    随即她的神色再不复此前的风情万种,立时转为十分郑重的向着对面诸人深施一礼之后,这才轻启朱唇开口提议道:

    “妾身与诸位道友相识多年,如今自也不愿在于诸位道友彻底撕破脸皮。此行我等四界同道乃是为了那仙莲而来,此莲毕竟有关一界的生死存亡,我等自是势在必得,绝对不会无功而返。

    此莲共生有十二瓣莲瓣,诸位道友若是肯将这朵仙莲分别交于四界各两朵莲瓣,用以改善我等四界的修炼环境,不仅立即便会将这场灾祸直接消弭于无形,更是会对获得我等五界对大荒界的万分感激。

    至于那仙莲莲心正在孕养的莲种,若是数量足够,还望几位道友也能够赠送一些,如此也能够让我等四界也得了一些机缘,从此便也不会再来骚扰大荒界的安宁了。

    此乃两全其美之举,还望诸位道友能够多加考虑,万勿让我等当真兵戎相见,自此己方再无任何缓解的可能。”

    “此事绝无可能!”

    还未等当家主事的苦宣道人开口回应,在他身前一位身材魁梧的虬髯大汉却是已经率先大声呵斥出声。

    至于另外几位炼意期大能虽然未曾开口,但是脸上露出的愤恨却是已经变得愈加浓郁了几分。

    显然对于这位此前同伴提出的意见根本就是完全不能同意,只是限于各自的性格,在此时没有如同虬髯大汉一般,直接呼喝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