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第 47 章 吕雉的疯狂与野心。-《直播野心勃勃女性政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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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从未接受过作为继承人的教育,又怎会知道原来自己可以与男人一样去封王庇土?

    她将她们全部封王,但却并没有给她们领土,让她们领着自己的诏令去问诸侯王们讨要。

    要到了,是她们的能力,要不到,便意味着此棋已废,需要换翁主们来。

    而翁主们则更简单了,男女平等是必须执行的新政,天子已将公主立为储君以支持新政,你们呢?

    ——你们是否也应该将公主立为你们的王位继承人?

    好,你们大可说翁主年龄小,担不起一国重托。

    既然担不起一国重托,那便退而求次,你们的封地总该分给她们一些,如此才不算辜负朝野上下一致推行的新政。

    皇太女掌储君之权,公主与翁主掌王国之权,天下女官掌黔首之权,只有每个位置都有女人的存在,她所建立的制度才不是空中楼阁。

    而她们的权力来源于她,来源于皇太女,她们的忠心无需质疑。

    “这......”

    萧何看了又看吕雉想要下发的诏令,犹豫不决,“娘娘,绛侯领二十万兵出征匈奴,黥布领五万兵远去西域,而今驻守在长安的南北军已不足二十万,万一诸侯王们......”

    萧何声音微微一顿,意思再明显不过——

    万一他们狗急跳墙,联合起来攻入长安,长安的兵力只怕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萧相还是这般谨慎。”

    吕雉端坐主位,“我虽不会打仗,但知上战伐谋,而攻城以攻心为上。”

    “若对战匈奴大捷,我大汉军威响彻九州,这些诸侯王还会生出勤王逼宫的念头吗?”

    “我太了解他们,一群酒囊饭袋,于国于民毫无任何建树。”

    “是因为陛下的关系,他们才得以封王列土,享这无边富贵。”

    “打仗?”

    “夺权?”

    吕雉悠悠一笑,“萧相,你着实太看得起他们。”

    “娘娘也太看得起绛侯。”

    萧何叹了口气,“绛侯虽勇,可远不及陛下,陛下尚且做不到的事情,绛侯如何做得到?”

    “更别提前线传来消息,言彭越不满陛下将他降王为侯,已率领本部兵马投降匈奴。”

    “主力部队尚未交锋,便已损失得力大将,此战怕是凶多吉少,未必能有娘娘想象般顺遂。”

    “是吗?”

    吕雉轻扣案几,“我不信。”

    “捷报!”

    “大捷!”

    宫道处突然传来斥卫的声音。

    “贺娘娘大喜。”

    审食其双手抱拳,面有喜色。

    吕雉扬眉,“同喜。”

    萧何大喜。

    审食其按剑出内殿,斥卫已跑到台阶下,审食其接过战报,快步拿给到殿内,双手呈给吕雉。

    吕雉挑眉看向萧何,“此报当由萧相来拆。”

    审食其立即将战报拿给萧何。

    萧何呼吸一紧,莫名有些紧张,但更让他紧张的是战报上的内容。

    ——难道他真的看错了周勃?此人有不弱于兵仙韩信的手段?

    这怎么可能!

    兵仙只有一个,不知道被皇后娘娘藏到哪里去了,看陛下至今活蹦乱跳的身体状况,估摸着还要再隐姓埋名几年才能重见天日。

    至于韩信死而复生的荒唐传说,不过是给日后的韩信重新归来造势罢了,当不得真。

    萧何慢慢打开战报。

    然而在看到战报上的字迹时,他眼皮狠狠一跳。

    ——这不是韩信的笔迹吗!

    他迅速打开战报,醍醐灌顶——

    没有周勃领兵,彭越做辅,更没有彭越叛逃,夹击汉军,有的是大汉王朝的长平之战,有的是内外夹击彻底消灭匈奴主力,让这个骚扰华夏边境的蛮夷永远消失在历史长河!

    “娘、娘娘。”

    遇事波澜不惊如萧何第一次这般失控,“大喜啊娘娘!”

    “武帝时期才能做到的事情,竟然在娘娘执政期间便能做到!”

    “百年之后,娘娘绝不会以开国皇后的名头流传后世,而是——”

    “足以与陛下并驾齐驱的存在!”

    吕雉懒懒挑眉,“既如此,萧相还觉得我割诸侯之地以封公主翁主的新政推行不了吗?”

    “推得了!”

    萧何重重点头,“有此番功绩,莫说只是割诸侯之地以封公主翁主,纵然——”

    萧何声音戛然而止。

    ——他清楚看到吕雉眼底的疯狂与野心。

    她要的从来不是一个一闪即逝的女帝制度。

    她要的是将女帝制度凿进大汉律令,甚至刻进华夏大地血液里。

    ——她要这个制度再无推翻的可能!

    吕雉轻嗤一笑,“萧相果然是聪明人,一下子便猜到了我的野心。”

    “所有刘姓男人,都得死。”

    “包括我的盈儿。”

    萧何瞳孔骤然收缩,手里的捷报飘落在地。

    审食其眼观鼻,鼻观心,上前半步,将捷报捡了起来,重新塞到萧何手里。

    ——对于萧何的震惊到无以复加,他显然过于平静,甚至还有一种本该如此的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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