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可能以后不再是太子。 公主入朝,开府治事,这是古往今来从未有过的事情,偏偏发生在帝后临朝之后,这是陛下对娘娘做的妥协,更是陛下给予娘娘的保证。 ——她几乎能够预料到,未来储君改旗易帜之事。 叶姬叹了口气,心乱如麻,“殿下,婢子身子不适,想休息一会儿。” “喔,对,你近日身子不爽利。” 刘盈声音温和,“那你早点休息。” “药要记得吃,不要贪凉,更不要仗着年轻硬扛着,早点好起来,我们去寻如意玩儿。” · “玩,玩,玩!” “你就知道玩!” 戚夫人一把夺过刘盈送给刘如意的小弹弓,伸手戳着刘如意额头,往日的温柔此时着实绷不住,“你瞧瞧你姐姐,她一个女人都位比诸侯王了,甚至还能入朝听政开府治事,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你怎么一点不担心?” “你再看看你,整天就知道玩!” 戚夫人戳着刘如意额头,把刘如意戳得脑袋乱晃,“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上进心的东西!” “姐姐是姐姐,我是我,能类比吗?” 刘如意满不在乎拍开戚夫人的手,“姐姐在乱军之中救过太子,我能做到吗?” “姐姐能劝英布放弃兵权,放弃封地,我能做到吗?” “姐姐还能领兵打仗,远赴南越,我能做到吗?” “既然做不到,那我跟姐姐有什么好比的?” 刘如意奇怪看向戚夫人。 戚夫人气结,“怪不得陛下说你像他,你强词夺理的样子跟陛下真像!” ——明明说好立她的如意为太子,如今不仅不立了,还让一个公主爬在如意上面,天下怎会有这样的道理? 她略说两句,陛下竟然觉得她无理取闹,一连几日不曾来她,要不然她也不会压着火气训斥如意。 · “夫君,你可好些了?” 彭夫人喂完药,拿着帕子轻轻擦拭着彭越嘴角。 “本来是不太行了。” 彭越靠在引枕上,神采奕奕,“但是天幕今天讲陛下家事,我便觉得我又可以了!” “快,将帘子拉开!” “公主找到陛下之后,便是陛下为了逃命把公主踹下马车的事情了!” “这个可不能错过!” “......” 好的,只要天幕在,她的好夫君还能再撑几年。 · “夫人,你可好些了?” 留侯张府,响起与彭府一样的说辞。 “唔,好多了。” 张夫人扶着头坐起身,奇怪问面前的张良,“我不是在打坐入定吗?你怎么过来了?” “......夫人,道法自然,强求不得。” 张良有些无奈,“强行追求长生不老,反倒落了下乘。” 张夫人不屑,“我这怎能是强行追求长生不老?” “我这是打坐悟道,探求天人合一。” 最让她不平的是这件事—— “嬴政那厮都能长生不老,拥有天幕这样的后人,凭什么我不可以得证大道?” “嬴政纵然得证大道,但帝国基业一夜崩塌,似他这等视权如命之人,纵然长生不老,又有什么意思?” 屏风后响起一个女子声音,“倒是夫人,整日虚耗于修仙之事,岂不是白白辜负了夫人的一身本领?” 张夫人有些不悦,“皇后娘娘?” 吕雉从屏风后走出。 张良拱手见礼。 吕雉抬手阻止,“留侯,夫人身体已无大恙,我想与夫人说几句,留侯不会不舍吧?” “娘娘客气。” 张良有些头疼,“内子性子桀骜,若有冒犯娘娘之处,万望娘娘海涵。” 吕雉颔首,“若夫人是一味顺从之人,只怕我还不会来寻夫人。” 张夫人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 “快来试一下这张‘纸’。” 见萧何从外面回来,萧夫人何同立刻招呼萧何,“底下的人新送上来的,瞧着比以前细腻了些,就是不知吃墨如何。” “看来公主殿下哪怕去了南越,夫人也清闲不下来。” 萧何忍俊不禁,净了手,向萧夫人走过来。 何同递给萧何一张新纸,“要这么清闲做什么?” “困在一方小院里,没得想东想西的,没意思。” “还是忙起来好。” “教公主四书五经,教公主帝王之道,百年之后,我便是第一位皇太女的第一位女太傅,永载青史,万古流芳——名声只怕还在你之上。” 萧何很是满意,“唔,还是这样的日子好。” “好,你说好便好。” 萧何笑盈盈。 接了夫人递过来的纸,他便提笔蘸墨在上面写写画画,虽比之前送过来的纸张有韧性,但墨色还是晕染开来,比不得绢帛的书写便利。 “还是不行?” 何同拿起纸,近距离在眼前看着,“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她可是与吕鬚打赌了一千金,若是让吕鬚先她一步做好纸,那她的一千金便打水漂了! · “这张纸可值千金!” 吕鬚立刻将跪在自己面前的农妇扶起来,“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出来的?” 农妇第一次见吕鬚这样的贵人,绫罗绸缎插金戴银,一身骄奢贵气让人不敢直视。 当这样的贵人亲自将自己扶起来,农妇更是紧张得连说话都磕巴起来,“就,洗衣服的时候发现的。” 帝后寻求制纸良方,不仅百家的人都被请进宫一一询问,就连告示都贴得哪都是,只要能造出纸,便是大汉功臣,后世子孙的功臣。 她虽然不识字,可听人说得多了,也就知道了,眼下农忙季节已经过去,黥首们无所事事,个个开始造起纸来,她每日洗衣做饭之余,也会想着这件事。 她没读过书,科举当官是不行了。 地么,也种得一般般,不及别人种的粮食多,至于种田工具什么的,这种事情墨家擅长。 以前只能捣鼓小东西的墨家子弟现在摇身一变,个个都是改造工具的好手,普通犁具经墨家的人改造之后,她一个妇人都能种好一块地。 帝后林朝之后颁下来的新政虽多,可每一样都不能让她出人头地。 ——直到她在河边洗衣之时看到从上游飘过来的麻草与秸秆。 大概是泡得久了,上面浮着一层白,把她的衣服都粘得洗不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