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0章 怎会这样-《重生宋末之山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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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或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吗?”铁穆耳也否认了。自己四时祭祀不曾断绝,甚至亲自上坛亲祭。每逢大事必会请示天地鬼神,得到预示后定遵照执行。而对祖宗的更不会亏待,年年岁岁祭祀不断。

    铁穆耳思来想去,自觉没有亏欠之处,可当初不过是因为自己内部些人争权夺利引发的内讧,现在竟然导致有了灭国之虞的状态。南朝自出兵不过两个月,便先后攻灭山东、河南全境,河北南部也尽数陷落。

    “张珪小儿误我!”铁穆耳忽然找到了原因恨恨道。

    当局势尚未恶化之时,张珪便屡屡进言称南朝狼子野心,对中原贼心不死,要予以警惕。自己便遣其回京主持军务,没想到其不能制止诸位宗王内斗,反而导致岁赐被劫,频频发生己方边军以剿匪之名越境袭扰之事,惹得南朝动怒,愤而用兵发生两国间冲突之事的发生。

    想到此铁穆耳恨的牙痒痒,这厮在冲突愈演愈烈的时候,居然不约束诸宗王军,反而频频上书称南朝动兵并非简单,而是要大举北侵,请旨增派援军南下增援以应不测。而自己一时不察,竟然被其危言耸听之词所迷惑,下旨令其率军增援,统领诸军应对。

    也许正是因为增兵之事,彻底激怒了南朝皇帝,于是先下手为强,大举调兵过境侵入山东和河南等地。可叹的是地方糜烂之极,那些宗王们居然不堪一击,月余时间竟让失地千里,使得宋军长驱直入。

    可是张珪却行动迟缓,怯敌不战,屡屡不从朝廷调遣,抗拒旨意更改行军路线,导致战局进一步恶化,自己还掉进了南军的陷阱,被围于大名府外。而其到此时仍然执迷不悟,犹豫不决,最后竟然放弃大名,向北突围,遭到南军追杀,六万大军仅有三千余人逃脱。

    可气的是张珪这贼子在战前称‘我朝以骑射见长,凡对敌而与我较骑射,必败之道也’,还成‘南朝火器犀利,全仗火炮,而敌炮之灵便亦在借水路之便调运。今江河结冰,舟船不行,若在陆,即无此灵便矣’,又称‘南军火枪除炮利有准,不及我抬枪射远,且可透重甲’。

    战后奏表却又另一番嘴脸,尽是托词之语,言‘战之始,末将督军以火枪悉力环攻,鏖战两时之久,逆夷已将退却。正在吃紧之际,不意枪炮雨发,以致败落’,‘臣遣千骑突阵,敌情凶悍,深知兵法,猬集成団阵,施以枪炮,众骑纷纷中弹坠马,所乘战骑,当时阵毙’。

    对于突围也称是不得已之举,说‘粮草困乏,时将耗尽,兵士宿于冰雪之中,日益艰难’,‘城守接应不利,以致每每破阵突至城前,无功而返’,‘臣分兵两路破敌阵,皆据城咫尺之遥,城守不遣一兵一卒接应,吊桥不落,城门不开,敌军压迫不得不转而向北突围’等等,都是委过于人之语……

    “来人,拟旨!”想到此,真金恼火异常,冲着殿外大吼道。

    “大汗!”话音一落,便有书写圣旨的扎里赤进殿施礼应诏。

    “枢密院副使张珪欺瞒朝廷,谎报军情,不遵旨意,擅断军机,以致兵败,着除去其职,押送回京问罪,查封其府邸,家眷尽数拘押候罪……就找此意润色,送中书省即刻办理,不得有丝毫迟误!”铁穆耳边想边说,却又觉得恨意无法表述,又吩咐道。

    “是,是!”扎里赤皆是大汗近臣,最能察言观色,看出大汗对其恨意满满,很快一份极尽恶毒之词的圣旨便起草完毕。铁穆耳看了一遍,也觉得有些地方过分,令其略做修改后,重新誊写送往中书颁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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