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寄生25-《女配拿稳复仇剧本[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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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扎起头发,拿上鱼叉,梵音下楼去了。

    到了后厨,张晓娟已经在着手准备晚饭。

    梵音走到她身边,笑着说:“晓娟阿姨,我回来了。”

    张晓娟漠漠地看她一眼,“嗯”了一声,一点多余的情绪都没有。

    梵音早已习惯了她内敛的性格,毫不在意她的冷淡。

    “晓娟阿姨,后厨有没有磨刀石或者磨刀器之类的东西?”梵音向她展示手中的鱼叉,“我想把这把鱼叉的钢齿磨得锋利一点。”

    张晓娟从柜子里找出一把多功能磨刀器,递给她时问了一句:“会用吗?”

    张晓娟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不会,不等她回答就说:“去3017找张春生,让他帮你磨。”

    梵音乖巧地说:“帮你弄好晚饭我再去。”

    “没你能做的事了,”张晓娟说,“现在就去吧。”

    梵音只好听她的,去了3017。

    张春生见到她时的态度和张晓娟形成了鲜明对比,热情得就好像她离开了十天半个月。

    “这两天你不在,没人念书给我听,我自己也看不进去,别提有多无聊了。”张春生嘴上说着烦恼,脸上却笑呵呵的,“你晓娟阿姨嘴上不说,其实特别担心你,担心得吃不下睡不着,要是给她一把枪,她恐怕要跟着左队长找你去。”

    人是矛盾的动物,在末世这样极端的环境里,人与人之间既互相防备和伤害,也非常容易建立感情,因为感情和物资一样珍贵,每个人都缺乏,每个人都渴望。

    有人真心实意地挂念着自己,梵音怎么可能不感动。

    她不想哭出来,急忙调整情绪,问:“左队长派人去找我们了吗?”

    张春生不能像其他男人那样每天外出,一天到晚关在酒店里,生活枯燥至极,偏偏张晓娟又是个沉默寡言的闷葫芦,好不容易有人陪他说说话,他立刻滔滔不绝起来:“晁纪昌和周肆是昨天上午回来的,当时左队长不在,等左队长回到酒店的时候,天马上就要黑了,天一黑,丧尸就像鬼一样,防不胜防,实在太危险,所以左队长只能先按兵不动。今天天一亮,左队长就带着裴予夺、周肆还有另外几个特别能打的,一起去救你和杨副队了。你们俩倒先回来了,可左队长他们到现在还没回来呢。再有一个多小时天就要黑了,也不知道他们今天能不能回来。”

    左流之竟然带上了裴予夺这个大杀器,看来学校那帮人是凶多吉少了。

    不过梵音并不担心林川榆和罗斓的安危,因为有左流之在,他不可能允许手下滥杀无辜。

    “诶,你手里拿的这是什么?”张春生好奇地问。

    “是鱼叉。”梵音说。

    “还真是,”张春生接过去细看,“怎么就剩两根钢齿了?钢齿上的倒刺也给磨没了。”

    “我捡到它的时候它就长这样。”梵音说,“春生叔叔,我想把这两根钢齿的尖端打磨得锋利一点,把鱼叉变成武器。”

    “是个好想法。”张春生赞许地点点头,“一只手拿鱼叉,叉住丧尸的脖子,让丧尸不能近身,另一只手拿刀,砍掉丧尸的脑袋。”

    梵音笑着说:“我就是这样想的。”

    张春生朝她伸出手:“把磨刀器给我,我帮你磨,这事我擅长。”

    钢齿在磨刀器的缝隙里来回摩擦的声音令梵音浑身起鸡皮疙瘩,即使捂住耳朵也还是听得见,张春生让她先走,等吃过晚饭再来拿。

    梵音去了一楼餐厅,和秦歌、付西棠待在一起,不可避免地又聊起这两天的冒险经历。

    男人们三三两两地从外面回来,先把寻获的物资放进仓库,然后就来餐厅里坐着,一边等着开饭,一边和秦歌她们三个撩骚。

    “梵音妹妹,我昨天怎么跟你说的来着,我说外面很危险,不适合你这样的小姑娘,你还嫌我啰嗦,怎么样,被我说着了吧。”张大嘴趴在餐台上,挤眉弄眼地和梵音搭话,“杨副队出过那么多次任务,从来没出过差池,你一跟着,就差点让他把命搭进去。唉,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回我算是见识到了,你们女人啊,就是我们男人命里的劫难。”

    “张大嘴,你少在这儿放闲屁,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们女人头上扣。”秦歌横眉立眼地说,“你们男人最大的劫难,就是长了根几把,而且还管不住你们的几把,所以说阳痿是你们男人最好的福报,一痿解千愁。还有,杨淮安会出事跟梵音一点关系都没有,反而是梵音不顾危险救了杨淮安,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少在这胡咧咧。”

    “我跟梵音妹妹说话,又没跟你说,你激动个什么劲。”张大嘴弱弱地抱怨两句,扭头走了。

    梵音柔声安慰秦歌:“不用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就算他说一加一等于五,你也只管说他是对的,跟他置气就是浪费感情。”

    付西棠也说:“你骂他说不定他心里还暗爽呢,男的都是贱骨头。”

    秦歌叹气:“我要是能打得过他,就不跟他动嘴皮子了。”

    因为左流之他们几个没回来,今天的晚饭做多了,秦歌她们打饭的时候就比平时多盛半勺。

    三个女孩子永远是最后吃饭的,没人想去外面闻臭烘烘的男人味,她们就坐在餐台里面,边吃饭边窃窃私语——这是一天中梵音最喜欢的时刻之一,平淡又琐碎,轻松又自在。

    吃完饭,梵音和付西棠把餐盘收回来清洗,秦歌负责打扫餐厅。

    付西棠用只有她们俩能听到的音量和梵音说悄悄话:“你和杨淮安……是那种关系吗?”

    “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梵音如实说,“但我也说不清我和他到底算什么关系,有点像柏拉图,但又不完全是。”

    付西棠对此并不好奇,她瞄了一眼秦歌的背影,说:“歌姐喜欢杨淮安,你应该不知道吧?”

    梵音还真是一无所知,不过她也不觉得意外。

    在末世,像杨淮安这样盘靓条顺、武力值高强、而且还有人性的男人,已经是天花板级别的存在,更何况他还救过秦歌的命,秦歌喜欢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正因为杨淮安有人性,秦歌的喜欢注定要成为一场空。

    “我不知道。”梵音说。

    “歌姐还向杨淮安告过白,”付西棠说,“但是被拒绝了,之后她就再没提过这件事,从明恋转为暗恋了。”

    “杨淮安拒绝的理由是什么?”梵音问。

    “歌姐没说,”付西棠说,“我也不好意思问。”

    “你们俩叽叽咕咕聊什么呢?”秦歌的声音突然横插进来,打断了她们的悄悄话。

    梵音笑着说:“我们在聊过几天就要离开这里了,既期待又紧张,有点像要出远门的心情。”

    “小棠,帮我洗一下。”秦歌隔着餐台把抹布递过来,笑着说:“我早就盼着离开这里了,虽说到了新地方也不一定比这里好过,但‘重新开始’本来就是一个激动人心的词汇。”

    梵音很难不赞同,“重新开始”不一定会变得更好,反而有可能变得更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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