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说话之间,车子已经行到近前,陶乐已经隔着玻璃看到了说话的几个人。 他们坐在最后一辆车上,看相貌年纪, 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这肯定就是二叔公的儿子,他们的堂伯父陶行益的女儿陶朱,还有小儿子陶豫。 这两人和自己算是一辈,自己还该叫他俩堂姐和堂兄。 只不过,听听人家刚才说的话,再想想爷爷那满心的期盼,全家人精心地准备,就觉得有点不太值。 我们心心念念的亲情,在他们眼中已经是唯恐丢之不快的累赘。 一行人下了车,爷爷与二叔公抱头痛哭。 陶乐有心观察,就觉得二叔公的态度里,带着七分真心,三分做作。 反观自家爷爷,那眼泪像不要钱地一样流了出来,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再看看一旁与大伯陶行止握手的堂伯父陶行益,后者的拿腔作态就更加明显。 此外,堂伯母,堂兄堂嫂和堂姐姐夫,跟自家人打招呼都是强笑中带着疏离,就连两个七八岁的双胞胎,看向自家人的目光里也含着警惕,倒是像提前被打过了什么预防针。 陶乐的面色就淡了下来。这世间,什么东西都是双方的,爱情、亲情、友情都是如此,断没有剃头担子一头热的道理。 甭管大家心里怎么想,面子上都打过了招呼认了人,大家就一起回到家里,按辈份各自落了座。 三婶和大姑又下厨去,把凉了的菜都回锅热了一回,那边爷爷和二叔公就宣布开宴。 陶乐注意到,二叔公一家的女眷,包括堂伯母、两个嫂子和堂姐,看着桌上的饭菜都皱起了眉头,显然是有些嫌弃。 颜笛是从小到大都很讲究的,从娘家到婆家,各色名贵瓷器攒了好多套。 菜品、果品用什么盘子装,汤品又要用什么盅,包括桌布的配色,家中下人自会按照她的喜好打理好。便是出去应酬,也都是高档次的饭店,各种器皿也是有说道的。 可是眼前这是什么,菜就是最普通的粗瓷大海碗盛的,棒子面糊糊干脆用钢盆盛了端上来。 这种粗瓷大海碗,一看就是最低劣的瓷窑里烧出来的,家里下人都不可能会用这种东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