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哭都要问别人怎么办-《作里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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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态度太过坚决,但救援人员就是不肯放人。秦岁铭想直接往山上走,被围过来的人拦住。

    秦岁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从纪乐瑾的同学嘴里套出大致方位,他是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往山上去的,还顺手拿了把做记号的小刀。孤身走在山道上的时候,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其他东西。

    雨下得很大,秦岁铭身上的一次性雨衣挡不住雨势,手机里的手电筒光没那么强,只能照清眼前的一小截路。

    下着雨的山路湿滑,秦岁铭一门心思地想找人,走得有点急,没来得及看清脚下的路,他不下心被绊了跤。

    秦岁铭明显感受到小腿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了一道,他没有时间感受痛感,摔倒之后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

    摔完一跤之后秦岁铭也终于冷静了许多。纪乐瑾现在还在等他,他不能乱。

    他对纪乐瑾的声音实在是太敏感,那轻微弱小的呼救一发出来就能扣住秦岁铭的心弦。秦岁铭注意到身旁繁杂的树枝,也注意到从缝隙间露出来的光。

    看到纪乐瑾委屈地缩在地上的时候,秦岁铭有种活过来的感觉,高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他利落地跳下去把人抱紧。

    这时候他根本没有思考说什么的时间,他只知道要把人抱得很紧,要好好安慰纪乐瑾,要让他不要怕。

    要让他知道,只要他来了,就没有事情了。

    秦岁铭把雨衣给了他,自己淋着雨。他捧着纪乐瑾的脸颊,胡乱地往上吻,亲了几下他的鼻子和眼睛,连纪乐瑾骂他臭都听不见。

    不过纪乐瑾连骂他不要亲都忘记了。

    秦岁铭抱着他缓和着呼吸,他知道纪乐瑾的命好,他应该一帆风顺,他不应该有意外。实实在在抱到人的时候,是失而复得的狂喜感。

    纪乐瑾刚缩在地上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是太可怜,不仅是衣服上,就连白净的脸颊上都沾着泥点,他是多要干净的人,现在却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

    秦岁铭发誓自己这辈子都不要再看到纪乐瑾这个样子。

    他蹲下来捏了捏纪乐瑾的脚踝,问道:“是不是崴了,很疼吗?”

    “疼。”纪乐瑾止着泪小声地道,“好疼。”

    疼得他都要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走不了路了,现在还稍微好一点,最起码站着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了,不过还是走不了了。

    秦岁铭站起来,看了看面前的滑坡道:“先爬上去。”

    纪乐瑾的主心骨全在秦岁铭身上,他下意识地问道:“怎么爬?”

    秦岁铭估量了下高度,这滑坡说高不高,但也绝对不矮。他半跪下来道:“你踩着我的肩先爬上去,我会在下面托着你,你别怕。”

    他的衣服被雨淋得湿透,紧贴在身上的时候,更加可以勾勒出宽厚的肩背,是不同于纪乐瑾的清瘦。

    不过纪乐瑾踩上去的时候还是有点犹豫,他抬起脚,很小声地说了一句:“我踩了噢……”

    他不知道自己重不重,但秦岁铭拖得他很稳。纪乐瑾爬上去的还是有点吃力,最后还是被秦岁铭托着屁股推上去的。

    比起他的吃力,秦岁铭上来得就简单和快许多,小助跑一下,他就跳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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