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又要像现在一样哭那么惨”-《作里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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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外面找你急得像什么,你倒是非常潇洒。”

    他连着好几个质问,堵得纪乐瑾说不出话。秦岁铭蓦地松开手,纪乐瑾被他捏着的那圈腕骨都留下了明显的指印。

    纪乐瑾这下不敢喊疼了,他只敢无声无息地抬起手,悄悄地吹自己火辣辣的手心。

    他现在严重怀疑秦岁铭根本不喜欢他,只是把他当小孩,不然怎么还像教育小朋友一样打他的手心?

    谁会打喜欢的人手板啊?!

    车速过快,冷风从开着的窗户里刺了进来。纪乐瑾把拉链拉到最顶端,还是没忍住,偷瞄着秦岁铭小声地说:“……好冷。”

    “冻死你算了。”

    秦岁铭的语气照旧冷冰冰,不过倒是把窗户关上了。纪乐瑾很少见秦岁铭这个态度,他反倒先委屈起来。

    干什么啊?凶什么啊?

    一见面还先打人,纪乐瑾蜷缩了下手指,更觉得掌心疼了。

    虽然他连着两天没回秦岁铭消息是有点狼心狗肺的样子,但陈博涛不说这些话他会离家出走吗?

    而且他马上就要过生日了,过完生日那就是真二十整岁了。这也不叫离家出走,这明明只叫夜不归宿,他又不是弱智,怎么可能会走丢?

    纪乐瑾越想越委屈,他脑袋靠在门上,眼眶越来越热。从昨天开始就想哭了,只不过嫌哭太丢脸,一直都憋着。

    现在见到秦岁铭反倒是更委屈了。

    秦岁铭把车在地下停车场停稳,摔门更加重的反而变成了纪乐瑾。

    他想要大声地说些什么,结果被秦岁铭瞥了一眼之后,纪乐瑾又安静得跟个鹌鹑一样。

    纪乐瑾回到秦岁铭家第一件事情,他就往房间里跑,他拿被子裹住自己,委屈地藏在里面。

    他很久没哭了,哭起来也闷得慌,只是眼泪不停地流,流多了才拿手背擦掉。

    纪乐瑾刚哭了一会儿,闷着他的被子就被人用力拽了拽。他使劲掖住,发丝还是暴露在秦岁铭的视野范围内。

    “干嘛啊!”

    纪乐瑾想要凶一点,只不过刚哭过,鼻音重得一点也没有杀伤力。

    “哭了啊?”秦岁铭完全扯掉他的被子,看他怎么在哭。

    纪乐瑾哭起来的样子不狼狈,眼圈泛着红,还没来得及掉下来的眼泪挂在睫毛上,肩膀都哭得一耸一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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