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灾。”-《作里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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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瞧着纪乐瑾不服输的神色,怕弄疼纪乐瑾,动作依旧温柔。秦岁铭慢慢地道:“你下次还这样,我还会揍你。”

    经此之后,纪乐瑾也终于长记性了。

    *

    回忆到这充满屈辱性的篇幅,纪乐瑾看秦岁铭哪哪都不顺眼,他又死要面子,绝不可能自己主动提起这件事情,只能抱着臂别过头道:

    “我今天看你格外不顺眼。”

    “那怎么办?”秦岁铭把车解锁,先给纪乐瑾拉开副驾驶座车门,明知故问道,“哪里不顺眼?”

    “我看你哪里都不……”

    纪乐瑾弯着腰上车,还没坐正,就被秦岁铭抓住了手臂,他警惕地道:“干嘛?”

    “我送给你的玉呢?”秦岁铭拧着眉,他盯着纪乐瑾修长的脖颈看,问道,“怎么又没戴?”

    纪乐瑾歪着脑袋想了下,没心没肺地道:“忘记带了,不就是块玉吗?不戴就不戴。”

    秦岁铭在这事上却很执着:“不行,你去戴好。”

    “我不想去。”纪乐瑾闭上眼睛装死,“太麻烦了。”

    他拽着秦岁铭的衣袖晃了晃,拖长音道:“要戴的话你去帮我拿嘛——”

    他小时候收了非常多这样的礼物,什么长命锁、什么小金镯,每一个人送他的时候,都满脸正经地告诉他是开过光的,戴着护体。

    现在纪乐瑾身上一个都没戴,全部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去多得摆个摊。

    他听到关门声,在看到秦岁铭往回走的背影,纪乐瑾靠在车门上,不太解地自言自语道:“不就是块玉吗,难道我今天还非戴不可了?”

    不过等秦岁铭拿着玉回来的时候,他还是乖乖低下头,任由他把编织的红绳挂在脖子上。

    玉是平安扣的样子,成色有价无市,但偏偏碰上纪乐瑾一个不识货的,每天都随手摘,随手丢。秦岁铭找到它的时候,正摇摇欲坠地躺在洗脸台边缘,一个不小心就会摔得四分五裂。

    “冷。”纪乐瑾颐指气使地道,“你帮我捂热了再放进衣服里面。”

    现在是夏天,就算玉冰,那也只是冻一霎的事情。秦岁铭顺着他无理的要求,帮他捂住玉,同时教训道:“祖宗,这很贵的。”

    纪乐瑾终于舍得低头看这块玉,他迟疑地“啊”了声,很明显是在质疑这块玉的价格,但秦岁铭都说贵了,那就说明是真的贵。

    红绳被秦岁铭提起,泛着光泽的玉藏进了衣服里,纪乐瑾不太习惯地皱了下眉,他小声地吐槽着:“就这啊?”

    纪乐瑾瘦,锁骨也长得精致秀气,凹陷的锁骨旁贴着红色的编织绳,称得皮肤更加白。

    “反正你就好好戴着,他也不碍你事。”秦岁铭不容置疑地道,“以后没事也不要摘下来了,给你挡灾用的。”

    “我可没有灾。”纪乐瑾哼唧了几声,“你别咒我,有灾你也要帮我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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