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高低耸动的双肩,还有那纤细脆弱的身体,都像是一只被丢弃在风雨中,面对车水马龙和人影筹措不知所措的小猫。 哭声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服务员有些抱歉地走了过来,虞欢用食指放在唇边,朝她抱歉地笑了笑,美丽精致的面容晃花了服务员的双眼。 只见虞欢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白金卡来,用嘴型道:“可以帮我换一首曲子吗?” 服务员见了那张卡,愣了愣,随即恭敬地接过退了下去。 卡是虞欢回来的时候虞薇女士给她的,说是在一些场所会省去不少的麻烦。 钱财之后,紧随而来的贪欲便是权力。 店内的钢琴音转换成了慷慨激昂的曲调,甚至配上了两位穿着燕尾服的工作人员,拉着优雅的小提琴。 音乐掩盖住了女孩的哭泣,让她得以尽情释放内心的不甘和委屈。 虞欢以前处理过一件高中生跳楼的案子,是一个花季少女,被校园暴力,没有朋友也没有老师帮助,甚至连父母都不甚理解,万念俱灰之下她产生了报复心理,引导那个欺负她的女孩们到了天台,激怒对方,然后伪装成被对方逼迫推搡不甚掉下楼的惨状。 女孩的父母打起了官司,虞欢则作为被告的辩护律师。 哪怕人已经死了,但霸凌者依旧很嚣张,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时候虞欢缺钱且拒绝家里的经济支持,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接手这个案子。 虞欢追查到死者的社交软件,非常空白,没有任何轻生的念头以及情绪异常的只言片语,也没有日记。 直到虞欢意外得知死者曾经玩过一款游戏,登录上去后虞欢看见死者的社交圈有不少朋友,而在死前三天,她发了仅存的一条信息。 “如果我要下地狱,她们活着,那我必然也要她们生不如死!” 后来虞欢又去向班主任求证死者是否有向他反映过自己的处境,班主任有点愧疚和尴尬,虞欢又去以相同的问题问过死者的父母,父母沉默了。 班主任面对女孩的求助时,选择了敷衍的笑容和让她道歉求和,父母面对女孩的倾诉时,选择了“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的问题”的质疑。 有的时候人在遇到某些挫折的时候,大部分人,尤其是较有资历的同事和父母亲人,他们给你的不是安慰,而是更深一步的打击。 于是这一类人把自己封闭成了一个死圈,没有人可以倾诉,没有人可以信任,终日精神恍惚,他们甚至觉得呼吸都很困难。 如今,白露也正处于这样一个时期。 而虞欢要做的,只是给她一个拥抱,然后告诉她:“哭出来吧,没关系的,你会好的。” ** 白露出生于一个重男轻女的原生贫困家庭,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处境可想而知。 小时候她只能偷偷吃一点铁罐子里面的白砂糖,而弟弟都有各种颜色样式的糖果。 父母遵循着“女孩子读书没用”,“反正都要嫁到别人家”的理念,白露差点高中都读不成,大学更是跟家里人断绝了关系,独自来到连城,一边打工赚钱交学费,一边上课。 最穷的时候,白露连续两天只喝水,吃一个苹果,长期以往,以至于她的身体都能耐受得住低血糖。 大学花费巨大,为了来钱快,白露迫不得已才去了夜场,她长得漂亮,总是能吸引很多人。 她运气算好,第一个就是浥轻尘。 白露穷怕了,不经历穷的人压根体会不到那种痛苦和绝望,身边的人换着新衣服新手机新鞋子,用着高档的护肤品化妆品,吃着各种美食零食还浪费。 癌症什么的在穷面前都不算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