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下朝了。 虽然薛绍是胡说,但就凭他敢说,这便足以让不少人敬佩。 豆卢贞松跟薛克勤也是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咱宗正寺的苗子,可不能第一次上常朝,就折了啊。 所以下朝回到宗正寺,宗正寺卿豆卢贞松跟薛克勤便不由得有几份担心。 又有几份埋怨地道: “你呀你呀!今日在常朝之上,你是真敢说!”豆卢贞松。 薛克勤:“年轻人,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惧虎。但凡事,也要讲规矩。” “你要真有事要上奏,你可以先与我还有豆卢卿商量了以后再说。” “是,老夫是与你平级,你或许不必与老夫商量,但豆卢卿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上级。” 薛绍感受着两人的语气,其实……两人也不过是关心他罢了。 此时也是不免有些感动,便回道:“是小子鲁莽了,如果再有下次,小子一定先与豆卢卿还有族叔先商量。” “罢了罢了!年轻人,不鲁莽一点,又怎叫年轻人。” “只是下回,断不可再做这样的事了。” “小子明白!” “行了!下去吧。” 等到薛绍下去了以后,两人这才又你眼望我眼。 豆卢贞松便苦笑了一声道:“他不应来我们宗正寺,他应去御史台。” 薛克勤:“此子,有当年贞观大臣们的遗风。可自褚遂良、韩瑗死了以后,中外以言为讳,已经很久都没有人敢这样说话了。” 豆卢贞松:“你说,他会不会成为下一个魏征?” 两人都不禁畅想了起来。 可那样一来,薛绍说不定就要有性命之危。 …… 大明宫后宫之中。 把今日朝堂上的事情简要地跟李治说了说以后,武天后便跟上官婉儿在外头单独地聊了起来。 只能说,武天后也有点摸不透薛绍了。在思考了许久以后,她这才撒了点鱼食,然后,转过头来问上官婉儿道: “你说,这薛绍今日在朝堂之上的话,到底是何意?” 上官婉儿便道:“妾也想不太明白。” “刘仁轨想必还以为,他与我是一伙的。” 上官婉儿便又道:“想必是近些年来,关中一直陆陆续续都有旱灾,因此,他才这么说吧。” 武天后却是道:“那他让我加固东都洛阳附近的堤岸又是为何?难不成……他还真能预测天灾?甚至,还能预测到如此具体。” 上官婉儿:“那许是他早就知道,东都洛阳的堤岸已经很久都没有加固过。” 武天后还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刚刚在对答的过程中,薛绍分明把皇后放在前面,而把陛下置于后面。 她不知薛绍这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为之,总之,一般但凡懂点朝中规矩的人,都不会把陛下置于皇后之后。或许,这只是她多心了吧。 “那你说……该怎么办?”武天后捏着鱼食,在喂鱼。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