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被渣后我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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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绘的眼睛瞬间变得酸涩,心脏跳得又快又急。

    她想说因为用你的名义没有用啊。

    她想说把人叫下去就行了啊,你管什么理由呢?

    可面对扑面而来的指责,何绘的嗓子一更,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怕自己一开口就是哭腔。

    “唉,算了!早知道不让你帮忙了。”

    那边说完,匆匆挂断了电话。

    何绘看着暗下去的屏幕,酸楚的感觉在胸口翻涌,眼眶一点点湿了。

    她僵硬着脚步走到最近的自习教室坐下,从包里翻出《大学物理》,矮下身子趴在了桌上。

    片刻,手机震动了一声。

    常宁远发来了微信:【刚刚语气不好,不好意思。

    】

    何绘盯着信息看了好久,手指颤了颤,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敲击回复。

    【没事。

    】

    发完消息,她埋下头,所有的委屈突然倾泻而出。

    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在了物理书上,浸湿了一片书页。

    怎么会没事呢?

    她好委屈啊。

    她满心欢喜地接到电话,得到的却只有责备。

    何绘忍不住想,常宁远面对季乔也会是这种语气吗?

    不,不会的。

    他肯定是好脾气地笑着,眼睛亮晶晶的像有星星一样。

    就是自己当初喜欢上他的那个模样。

    常宁远随便的一句话,就让她这么难过。

    还不是因为自己喜欢他,才会变得这么卑微。

    可让自己这么卑微的人,却同样卑微地喜欢着自己的舍友。

    只要想到这个,何绘就忍不住从心底嫉妒季乔。

    *

    周一上课时,季乔从身后闲聊的同学那里听到了常宁远周末去挂水的消息。

    坐在旁边的韩珍妮也听到了,忍不住向季乔看了一眼。

    季乔垂下眼,面无表情地翻着书。

    手机蓦地响了一声,是工作室发来的消息。

    上次在微博上看到样片之后,季乔就加了工作室那边的微信。

    联系她的人昵称叫夏落,是工作室摄影师的助理。

    夏落在微信问她什么时候有空来工作室试拍。

    季乔想了想,回复她只能周末。

    夏落立刻和她约了周日上午的时间,随后将面试的注意事项等全部发了过来。

    就在这时,旁边的韩珍妮戳了戳季乔的胳膊,小声问:“哎季乔,这周三是我们班和二班要踢友谊赛,你去看吗?”

    季乔草草扫了眼注意事项,收起了手机。

    她点点头:“去啊。”

    她都和贺时礼说好了要去看他踢球的。

    “你们也去吧?”

    她看向珍妮和静静。

    珍妮点头:“我肯定要去的。

    静静呢?”

    钱静静张了张唇,有些犹豫。

    “一起去吧,你心目中的系草也在。”

    季乔笑着说。

    钱静静眼睛一亮:“贺时礼要上场吗?

    可是我们去看他你会不会不高兴啊?”

    “不会啊。”

    季乔摇头,“反正你们对他又没有别的意思。”

    况且她都亲过抱过,进展可大了呢。

    这样一想,季乔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她侧头看向窗外,湖边的绿树正在抽芽,花圃的迎春花开得金黄,同学们也换上了轻薄的春衫。

    入眼处是满目春色,一片盎然。

    春天都到了,夏天也快点来吧。

    *

    周三中午,吃了饭的贺时礼回到宿舍。

    休息一会儿后,他在宿舍换上球衣,在外面穿了件黑色外套。

    “好了没?

    走啦!”

    门外有其他宿舍的队友在催促。

    “马上来。”

    贺时礼应了一声,又看向厕所问了一声,“你好了吗?”

    姚旭皱眉:“你先走,我还没好。

    我肚子有点疼。”

    贺时礼拎上自己的黑色圆筒包走到厕所门前。

    里面隐约传来不太好闻的味道。

    贺时礼微微蹙眉,有些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拉肚子了吗?”

    姚旭捂着鼻子大叫:“快走快走!拉完就没事了。”

    贺时礼“哦”了一声,“我药箱里有止泻的药,你需要的话自己拿。

    我先过去热身了。”

    不想外面却是冤家路窄。

    刚走到楼梯口的位置,贺时礼和从外面回来的常宁远等人迎面遇上。

    鉴于上次见面时的尴尬,贺时礼抿了抿唇,打算直接避开。

    没成想,常宁远却是主动叫住了他。

    “去踢球?”

    他停下来问贺时礼,示意其他人先走。

    贺时礼颔首:“对,和二班。”

    常宁远顿了下,转过身走在贺时礼的身侧。

    两人一起下了楼。

    到了宿舍楼外,常宁远突然叫住他:“贺时礼。”

    贺时礼的脚步一顿。

    他侧过身,目光平静地看向常宁远:“有事?”

    “君子不夺人所好。”

    常宁远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

    虽然没有明说,可两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气氛有一瞬间的沉默,无形的硝烟在淡淡蔓延。

    贺时礼背着圆筒包,手插在球裤的口袋,

    半晌,他的睫毛动了动,轻吐一口气。

    “但如果——”他顿了顿,声音不轻不重,“也是我之所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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