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62-《多情应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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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的,此事竟造成了一种“虽然大多数人不同意但没什么人明确表示反对”……的诡异的平静。

    只有几个御史上了奏章,坚定地反对林芳洲做皇后。

    有个御史还很嘴贱的,把林芳洲痛骂了一顿。

    云微明看得十分火大,一道圣旨把那嘴贱的御史贬到琼州,让他从此和黎族人民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官家的态度很明显了:反对朕可以,敢骂朕的女人,来一个弄死一个!

    疯狂的护短行为把官员们都吓到了,加之这事儿本就没有元老的号召,几个无足轻重的人说两句,也就只是说两句了,没别的用。

    闹了几天,就不闹了。

    八月初十是好日子,这天云微明亲自拿着聘书,去找林芳洲。一进门,见院里东倒西歪地躺着许多人,都是看护林芳洲的侍卫,十七也在内。

    云微明心头一紧,使人用水破醒了十七,问道,“林芳洲呢?!”

    “林……姑娘她,她趁我们不备,用蒙汗药麻翻了我们。”

    “人呢?”

    “走了,她似乎给官家留了一封书信。”

    云微明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信纸,歪歪斜斜地写着几个字:

    小元宝啊,我真的配不上你。

    ……

    林芳洲已经拿到了新的户籍,户籍上的她终于是女子了。不过出门在外呢,还是扮作男装方便一些。

    不止她,韩牛牛也扮了男装。

    林芳洲往嘴边贴了一圈小胡子,看起来应该不太容易被人认出,韩牛牛就算扮了男装贴了胡子,也太容易辨认,林芳洲无法,只好给她买了几个面具,轮换着戴。

    红关公,黑张飞,花脸的孙悟空,还有一个猪八戒的。

    韩牛牛最喜欢戴猪八戒的面具,因为这个面具最大了,可以把她的脸全部遮住。

    两人出了京城,骑着毛驴漫无目的地走,走了有五六天,林芳洲便感觉体力有些不支,疲惫,肠胃虚弱,老想吐。

    她觉得自己太没出息,都不好意思告诉韩牛牛。

    这一日走在通往彬洲的官道上,到正午时,她们停在一个茶棚里,拴好毛驴,想要在茶棚里吃点午饭。

    茶棚里只有一个老汉,胡子花白,精神很好,看到一个人顶着猪头走过来,他几乎吓破了胆,滚到地上说,“大王饶命!”

    “休怕,我是好人。”韩牛牛摘下面具道。

    韩牛牛问林芳洲想吃什么,林芳洲近几日食欲不振,便道,“给我来一碗素面吧,不要放油。”

    韩牛牛道:“清汤寡水的,有什么吃头。”

    “你尽管点你的。”

    韩牛牛要了半只鸡,一斤牛肉,一碗炖得烂烂的猪肉,外加三大碗米饭,又要了一块糖糕做点心。

    林芳洲问道,“够吃么?”

    “先将就填补着吧,出门在外,吃了就饿……老人家,再给我们备上一屉馒头,留在路上吃。”

    老人家惊魂甫定,颤巍巍答应着,去准备吃食了。

    菜陆陆续续端上来,那老人家惧怕韩牛牛,也不敢靠近,坐在远远的另一头打量她们。

    林芳洲闻到韩牛牛碗里炖猪肉的香气,莫名地又一阵恶心,她推了一下她的碗,“你拿开一些。”

    “哦。公子真不吃一块么?”

    “不吃。”

    林芳洲慢吞吞吃了两口素面,听到身后不远处一阵马蹄声近,蹄声停了之后,是那老汉热情的招呼声,想必又来了什么客人。

    她有些好奇,正要回头看看是什么人,韩牛牛突然又搅拌肉碗,香气飘来,弄得她更觉恶心,捂着嘴巴强忍着呕吐的冲动。

    老汉说道:“几位公子,要吃些什么?我们这里有……”说着报了几个菜名。

    林芳洲听到一个声音道:“三斤牛肉,每人一碗素面。”

    林芳洲:“!!!!!!”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那个声音那么像小元宝???

    一定是她的错觉,一定是!

    她惊得不敢回头,给韩牛牛使了个眼色。韩牛牛只往那边看了一眼,立刻抓起桌上的猪八戒面具戴好。

    林芳洲:“……”

    那老汉看到说话的主顾是个俊俏的少年郎,与自己孙子一般年纪,看起来脾气很好很乖巧的样子,他心生喜欢,一边准备吃食,一边问道:“公子从哪里来?”

    “京城。”

    “往哪里去?”

    “寻亲。”

    “寻的什么亲?”

    他却没有回答,垂着眼睛沉默良久,到最后,小声说道,“我娘子不要我了。”

    林芳洲听着一阵心软又心痛。

    她轻轻地,轻轻地站起身,悄悄地,悄悄地想要走。

    哪知,刚迈出一步,小腿也不知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一阵酸软,她整个身体立刻不受控制地往后倒下去。

    “啊!”

    没有摔在地上,而是恰好跌进了一个怀抱里。

    林芳洲躺在云微明的怀里,瞪大眼睛看着正上方那张脸。她干笑一声,“对对对……对不起哈……”说着起身要走。

    他面无表情地,一手扣着她的腰,便使她无法动弹。

    “你对不起我的事情多了,”他说着,抬手,把她嘴边的胡须一根一根,扯下来,一边扯,一边冷笑,“咱们回去,一件一件地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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