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7)-《我彧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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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大年三十,除夕。

    苏安希昨晚被折腾的骨头散架,除了被徐彧捞起来吃了晚餐消停了那么俩小时之外。

    而后消食运动继续在床上,睡前运动更是在床上。

    于是乎,注定了她早上起不来。

    徐彧早上要先回部队,走之前被起床气的苏安希搞得没脾气,见姑娘毛茸茸的脑袋塞在被子里被遮了一半去,只能无奈的一笑,给她留了早餐和字条就出门了。

    苏安希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见徐彧也没在,浑浑噩噩的回忆好像是听见他在她耳边跟他说要先回部队。

    先去洗了澡,换了衣服走到厨房才看到压在流理台上的字条,他的字很好看,行云流水,笔锋苍劲,偏偏收尾又透着一股潇洒,倒是跟他痞痞的性格相符。

    字条上也没写什么,就写了早餐在锅里,让她热了吃,起床了给他去个电话。

    苏安希揭开锅盖瞧了瞧,蒸饺,她暗自一笑盖上,开火,转身去取手机。

    徐彧正被邱东远拖到礼堂看着战士们布置,手机铃声就响了,他起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接通。

    “别跟我说你才醒。”

    苏安希又回到厨房,靠在流理台边哭笑不得,“好意思说,被你那么折腾,我还能起得来算是我体力惊人了。”

    徐彧低声一笑,“蒸饺不够吃就叫外卖,我也不指望你能自己把饭菜弄出来。”

    “要你说。”苏安希嗤的一声,话锋一转,“合着我不会做饭你感到很委屈?”

    “不敢。”

    徐彧笑意浓浓,另一边有攀谈的笑声,他回身瞧去,是礼堂里几位在帮忙的军嫂,不知为何有一种难以言语的暖意倏然从心底往心间蹿。

    苏安希关了火,揭开盖子,直接上手去拿蒸饺吃,一边吃着一边问:“我下午几点过来?”

    “五点的联欢会。”徐彧顿了顿,“吃了午饭过来吧,我带你转转。”

    “也好。”苏安希嘴里含着饺子,囫囵应下。

    ……

    苏安希差不多是两点左右到了他们武警特战队营地门口,她给徐彧打了电话,就在外面的树下踢着小石子玩。

    徐彧一走到门口,远远的就瞧见了大门外左边树下的漂亮姑娘微微埋着头,踢着小石子来回踱步,随即一边走一边不由的笑了起来。

    这一笑,笑的岗哨敬礼都敬的有些瘆得慌,谁他妈见过他们铁面无私的徐队笑得这么荡漾啊?

    后来徐彧把苏安希领进来登记的时候,岗哨才反应过来,原来徐队是接嫂子来了。

    徐彧一边领着苏安希往里走就直接撞见早就在旗台那守株待兔的队员们,这胆量当然是邱指导员给的。

    &n-->>bsp;邱东远起头:“来,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苏医生莅临我们武警特战队进行指导和慰问。”

    随即,掌声雷动,特别整齐划一,还有口号:“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都是也老熟人,苏安希也不见外,十分配合的颔首看向大家,“那就谢谢大家了。”

    夏俊楠仗着跟苏安希熟,瞬间就跳了出来,“苏安希新年快乐啊,真开心今年过年又多一个老乡。”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来,哭一个。”张忠立即补刀。

    众人哈哈大笑,夏俊楠切的一声,走到苏安希身边,站好队说话:“你们这是羡慕嫉妒恨,我跟苏医生的情分哪是你们这些大老粗明白的?”

    这话大家都不依了,都开始接嘴。

    张忠为首:“你这话我听着咋这么膈应,苏医生有情分也是跟咱徐队有,你要脸不?”

    立即有人附和,“可不是,苏医生跟你是一挂的么?”

    “别以为你跟苏医生是老乡就套近乎啊!”

    “……”

    众人滔滔不绝,到最后邱东远也用一种遗憾的表情瞧着夏俊楠,“俊楠啊,我也帮不了你了,你这是引起了公愤啊!”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徐彧开口了,“闹完没?”

    队员们赶紧捂嘴的捂嘴,站好的站好,齐刷刷的看向徐彧。

    徐彧几乎面无表情,眸色淡淡的扫了一圈队员们,连语气都很淡却带着几不可察的命令:“什么苏医生苏医生的,喊嫂子。”

    苏安希一听差点没绷住笑,这男人真是的,不过是个称呼至于垮了脸么?

    于是,几乎是下一秒,所有人端正军姿,站得笔直,立即齐声改口:“嫂子好。”

    这下,苏安希有点不好意思了,暗自用脚尖踢了徐彧军靴一脚。

    徐彧满意的一笑,挥挥手,“行了,该干嘛干嘛,给我跟你们嫂子留点私人空间。”

    众队员鸦雀无声,面面相觑,合着刚才老大是假装垮脸呀?

    啧,戏精。

    队员们散了以后,徐彧就领着苏安希去参观,其实苏安希也来过,大致都了解,宿舍楼,办公楼,操场,训练场,食堂等等都大致都知道个位置。

    然后,就去了礼堂,布置的差不多了,倒是喜气洋洋,红红火火。

    还有两三个小年轻情侣在里面一起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偶尔还凑到姑娘耳边说的姑娘面红耳赤的与其打闹。

    看到这儿,徐彧就笑了。

    “笑别人干嘛?”苏安希暗自拍他一下,讥诮道:“你以为你好得到哪儿去?”

    徐彧勾了勾苏安希的手指往外走,碍于来来往往的战士们,又松开手,并排而行。

    他一边走一边低笑道:“你是不知道这两天但凡是有对象的来了,这些小子天天跑回去睡,第二天来营房走路都不利索了,黑眼圈也浓……”

    苏安希一听噗嗤笑出声来,偏头好整以暇的瞅着徐彧,“你怎么没?”

    徐彧瞥一眼苏安希,嘴角笑容噙着嘚瑟,说的特大义凛然,“我身体素质好。”

    “……”突然不想理这人是怎么回事?

    走着走着,来到了射击场,苏安希突然想起来徐彧说过要帮她调整一下开枪方式,不过在这儿好像又不行。

    部队的规定她还是清楚的,非本部队人员均不能在射击场射击,并且连捡弹壳都不行。

    不过没见着还能忍,见着了手就痒痒,想练练。

    徐彧似看穿了苏安希的意图,四下无人,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笑道:“想开枪?”

    “明知故问。”苏安希瞪他一眼,耸耸肩,“不过规定我懂,绝不破坏。”

    “其实你射击能力没问题,只不过太久没用手生而已。”徐彧一边说着一边去旁边地上捡了块跟手枪打小差不多的木头,递给苏安希,“你本来就会,用这个教你就够了。”

    苏安希有些无奈的捏着木头,徐彧扶着她的手,一边扶着她的手帮她调整手臂屈伸高度,一边说:“被后坐力伤到第一是因为你给的力道不对,第二是你手臂配合不到位,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耳边是徐彧吐出的热气,背脊被他有意无意的蹭着,她倒想明白,可是请问哪有人教射击这么教的。

    “明白明白。”苏安希用后肘撞开徐彧,把木头放回原位,转身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俊颜,就知道自己被调戏了,她走过去挑眉一笑,“回头我让韩放带我去射击馆好好练。”

    徐彧一听,哼的一声,“他敢。”

    ……

    最后参观的居然是……徐彧的宿舍。

    苏安希没有被避免的被徐队长关着门吃了一通豆腐,却不幸被苏安希发现了他抽屉里的秘密。

    看着排了一抽屉的信,苏安希都惊讶了,“你别告诉我这全是遗书啊?”

    “也是,也不是。”被发现了,徐彧也没打算隐瞒,坐在床边挠挠眉毛,云淡风轻的说:“每次出任务前就想给你手写一封信,执念吧,自己都没发现竟然写了一抽屉。”

    苏安希随便抽出一封,打开,徐氏字体出现在眼前,跟收到他第一封遗书内容差不多,也不深情,挺平淡的,但是每一个字都能敲击着她的心。

    她看了几封,收好放回去,醒了醒鼻子,转身看向徐彧,神色不明的对他说:“过来。”

    徐彧故意没动,好笑的瞧着她,“不来,怕被你打。”

    苏安希嗔他一眼,起身就朝他扑过去,把他直接扑倒在床,没什么话说,低头就吻了下去。

    徐彧愣了一秒,随即伸手搂紧身上的姑娘,回吻这突如其来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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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情归热情,苏安希还是晓得适可而止,半趴在徐彧的身上,双手横搁在他胸口上,抬头盯着他说:“你那一抽屉的信我要带回去。”

    “不成。”徐彧搂着姑娘的腰身摇头拒绝。

    “为什么?”苏安希浅瞪徐彧一眼。

    徐彧微勾唇畔,义正言辞道:“因为是我写的,版权归我。”

    苏安希却笑着反驳,“你写给我的,对象是我,理应归我。”

    徐彧的手穿过苏安希的大衣,隔着毛衣微微用力在她腰上一捏,语带警告:“跟我较劲呢这是?”

    “带回去好好珍藏。”苏安希抿唇示好,“算是定情信物。”

    “哪有拿这个当定情信物的。”徐彧被苏安希这话给逗乐了。

    苏安希故意瘪嘴坐了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物,不去看还躺着的男人,头也不回的问:“一句话,给还是不给。”

    “给。”徐彧无奈的起身从后面抱住苏安希,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柔声道:“还不是怕你回去一个人看了会哭。”

    刚才才看了冰山一角,都那副让他心疼的样子,等她带回去,夜深人静的时候看,他人又不在,怎么安慰?

    苏安希反手,掌心抚上徐彧的脸颊,微微一摇头,“那我不看,下次等你回来一封一封念给我听。”

    “好。”徐彧低声一笑,往苏安希嘴角凑,“来,再亲一会儿。”

    “徐队长。”苏安希撤离危险区域,站起身来往外走,手把着门把手转眸看去,“带我去看看你的犬丫头。”

    徐彧瞧着苏安希开门往外走的背影,起身跟上,那黑眸里,深眸底都淬满了笑意,这话题给转移的。

    呵,生硬。

    ……

    徐彧领着苏安希去犬舍,远远的就听见了喜乐的吠叫声。

    “有笼子的吧?”苏安希问。

    她本是雄赳赳气昂昂走在前面的,这会儿走一步退三步,直接跟在了徐彧身后,听见犬吠声,秒怂。

    徐彧转身瞧着苏安希的模样,故意逗她,“我这儿不是警犬队,就喜乐一条警犬,所以采取的是……放养政策。”

    “糊弄我。”苏安希呵呵一笑,却不自觉的四下打量起来。

    徐彧见苏安希故作镇定的模样,心里笑声大起,面上却波澜不惊,直接大步迈她跟前伸手提留着她的大衣领子往前走去。

    “是你说要看喜乐,现在后悔也没用。”

    “哎,你放手,我又没说不去,你提着我给别人瞧见了我脸往哪儿搁?”

    “放心,没人瞧见。”

    “我不是人啊?”

    “……”

    来到喜乐跟前,出乎苏安希意料的事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发生了,一向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都能朝她连带龇牙咧嘴吠叫的犬丫头不但不跟她凶了,竟然……朝她摇……摇尾巴?

    活久见!

    “这不是喜乐吧?”苏安希见徐彧伸手拉门锁,忙问。

    “是喜乐。”

    说完,徐彧打开了犬舍的门径直走了进去,犬丫头立即直立扑在他身上撒起娇来。

    苏安希立在原地踟蹰不前,鬼知道是不是这成精犬丫头的战术策略,等她进去了来个战术包围。

    那就不是犬舍,是狼窝。

    一暗忖到这儿,她自然而然的默默往后退了退。

    徐彧回头见苏安希站在犬舍外远远的,不由得一笑,“愣那儿干嘛?进来。”

    “不了不了。”苏安希谄笑,“我也见着了,提前祝喜乐你本命年快乐啊!”

    徐彧见苏安希给怂的,让开了身,低眸瞧着喜乐,转身朝着喜乐发令,“喜乐,上。”

    然后,苏安希瞪大了眼睛,迎着犬丫头如一抹闪电般的速度向她袭来,她毫无逃跑之力,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徐彧,你他妈死定了。

    心里念叨完,便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喜乐扑在她身上,朝她摇头摆尾,还乘机用舌头舔她手背,可以说是相当热情。

    苏安希立在原地呆若木鸡,安静如鸡。

    “它是不是打算把我舔干净了再咬我啊?”苏安希嘴角抽抽的求助徐彧,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僵直的状态,却还不忘说冷笑话。

    “喜乐,坐。”徐彧笑着发令。

    喜乐一听从苏安希身上把俩前爪收回去,乖巧的坐立在地上,就像雕像一样,坐立的特别端正。

    徐彧踱步到苏安希跟前,瞧一眼犬丫头,问:“要散步吗?”

    喜乐回答:“汪汪。”伴随着更为激动的摇头摆尾吐舌头咧嘴笑。

    “目标位置操场,带路。”

    喜乐一听徐彧发号施令,立即起身昂首挺胸的往操场方向行进。

    徐彧抬手,顺了顺苏安希的头发,笑道:“边走边说。”

    于是便有了一会儿大家看到的奇景,跟苏医生势同水火的喜乐与之言归于好的在一起……散步。

    “还记得你被Ken绑架我怎么找到你的?”徐彧一边走一边问。

    苏安希一听恍然大悟,看了看前面踏着魔鬼的步伐,走的慢条斯理的喜乐,回眸瞧着徐彧,喜上眉梢,“我的手表,真是喜乐。”

    徐彧不置可否的颔首,“其实我也觉得挺神奇的,这丫头对你的敌意就在那时候消失了,后来你不是晕倒了么?它跑过来的时候不但没对你凶,坐在我们面前的时候那双眼睛里还透着一点担心,是对你?-->>“照你这么说,是挺神奇的。”苏安希随即又去看向喜乐,“可能是终于意识到了我比它漂亮。”

    这一句比它漂亮让徐彧徒然想起喜乐第一见到苏安希时的场景。

    那是八角乡泥石流救援现场,她要下去救人,喜乐不待见她,凶她吼她,她却特别淡定的说喜乐嫉妒她的美貌。

    那个时候他跟她刚刚重逢,彼此心里还憋着一股劲儿。

    那时候,他甚至不敢想他跟她会真的走到了今天。

    “是爱屋及乌。”他淡声道。

    “嗯?”苏安希看向徐彧,没听清楚。

    “我说,爱屋及乌。”他纵容的看了眼喜乐,眸色流光一转变得柔情,对上苏安希的澄澈而晶亮的双眸,低笑,“因为喜乐知道我爱你。”

    苏安希一听笑而不语的凝着他,那双眼笑的弯成了月牙,眸子里却嵌着满天星河,一双慧眼星月流连,即便现在是青天白日,也夺目耀眼,让他心神痴迷。

    “所以打败了喜乐,我是不是应该感到很荣幸?”正经依然不过三秒。

    “苏安希。”徐彧哭笑不得的瞥一眼苏安希,跟她继续在操场上行走,无可奈何的说完后半句:“你有时候说话真的很煞风景。”

    而在篮球场打篮球的队员们看到眼前的一幕都忘了在比赛,纷纷聚拢在一起看稀奇。

    队里基本上对喜乐不待见苏医生这事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不过,眼下这其乐融融一家三口的状况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好奇兵宝宝就这么隔得不近不远纷纷讨论了起来。

    好奇兵宝宝一号:“这喜乐怎么不对着嫂子乱叫了?还一起逛操场?”

    好奇兵宝宝二号:“是不是徐队在,喜乐不敢闹啊?”

    好奇兵宝宝三号:“胡说,以前哪次徐队不在,喜乐一样不放在眼里的。”

    此话一出众人点头,论说队里谁不怕徐队,非喜乐犬丫头莫属。

    接着,解题的来了。

    夏俊楠呵呵一笑:“这你们就不知道了,上次嫂子被绑架,是喜乐嗅着嫂子留下来的手表一路找到的。”

    知情人士二号张忠附和:“从那天起,喜乐就默默的跟嫂子化敌为友了。”

    夏俊楠摇头,“不对,不能说化敌为友,应该是化敌为女,现在它不但是徐队的犬丫头,也是嫂子的,都一家人了嘛!”

    张忠拍了拍滔滔不绝的夏俊楠,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努努嘴,眼睛瞅向另一个方向,“完了,要被指导员撞上了。”

    “谁完了?”有人问。

    夏俊楠嘿嘿一笑,“当然是指导员。”

    “啥意思,快,跟咱们唠唠。”

    夏俊楠眉眼一挑,召集大家开始了他的单口相声。

    ……

    邱东远刚接了妻子和儿子进来,也在操场上溜达,就撞见了徐彧他们。

    邱童远远的就看见了徐彧,被邱东远抱在怀里也不忘激动的朝他挥手喊道:“徐叔叔。”

    徐彧一看一听,笑容满面的对苏安希说:“那是老邱的儿子,童童。”

    说着就领着苏安希走了过去,喜乐依然在前面带着路,漫步操场。

    两方人会晤,苏安希跟邓洁见过,都熟络的打着招呼,最后便是没见过的邱童小朋友。

    邱东远对邱童说:“喊苏姐姐。”

    邱童对漂亮姐姐向来友好,脆声声的喊着:“苏姐姐。”

    徐彧听着别扭,赶紧纠正,“童童,重新喊,喊苏阿姨。”

    这一纠正几个大人都明白了个中意图,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苏安希用手肘撞了撞徐彧的胳膊,凑他跟前低语:“不都一样,干嘛这么较真。”

    “当然不一样。”徐彧一副锱铢必较的模样,“你是我媳妇儿,喊你姐姐不差辈儿了。”

    邓洁赶紧笑着对儿子说:“对对对,你徐叔叔纠正的对,童童,喊苏阿姨。”

    小朋友哪儿明白差不差辈儿的道理,只觉得这群大人挺奇怪,一会儿姐姐,一会儿阿姨,不过他向来听话,于是又重新喊:“苏阿姨。”

    苏安希笑眯眯的应道:“童童真乖。”

    这一趴在这儿算是过去了,徐彧朝邱东远示意个眼神,邱东远看去,是喜乐乖巧的坐在苏安希脚边,耳边响起了徐彧的声音:“老邱,没忘吧?”

    邱东远当然没忘,不过这会儿没忘也得装失忆,“没明白。”

    “是不是该喊爷爷了?”徐彧提醒。

    邱东远面子重要,赶紧把邱童送到邓洁怀里,笑嘻嘻的对徐彧说:“哦,对了,徐队,过来聊两句正事。”

    徐彧漫不经心的瞥一眼邱东远,回眸朝苏安希勾唇一笑,“我去聊两句。”

    苏安希点头,“嗯。”

    徐彧被邱东远拉的远远的才停下来,佯装愠怒,“老徐,在我媳妇儿,你媳妇儿,我儿子跟前拆我台是不?”

    “愿赌服输嘛!”徐彧云淡风轻的回。

    邱东远回头看了看喜乐和苏安希,瞧一眼徐彧,好奇的问:“怎么好的?”

    “喊了跟你唠。”

    邱东远悔不当初,奈何自己要打赌,打脸却来的那么快,现在哭着跪着也要服输。

    他咬牙切齿,几乎是从齿缝中硬生生的挤出这俩字儿:“爷……爷。”

    徐彧给予一个长辈的目光,拍拍邱东远的肩膀,“乖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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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青山与云端相连,青山苍劲,云舒云卷,一片祥和。

    邓洁和苏安希纷纷瞧一眼在那边勾肩搭背俩男人,彼此相视一笑。

    “认识了徐彧这么多年,倒是难得见着他这幅模样。”邓洁说着放下邱童,就这么看着小朋友自己玩自己的。

    苏安希倒是好奇的开口询问:“什么模样?”

    邓洁似思忖了几秒,对上苏安希漂亮的脸蛋,总结:“像……老婆奴。”

    “是吗?”苏安希莞尔一笑,被这三个字柔软了心房。

    “可不,我在民政局上班,接触的渠道也不少,这些年也给徐彧介绍了挺多的姑娘,不夸张的说个个都一眼就瞧上他了,可他倒好,个个都冷若冰霜的回绝,我是从来没见过他用对你百分之一的温柔却面对别人。”邓洁说着顿了顿,继续,“每次问他都是那句别害人姑娘,我还就纳闷儿了,我也是军嫂,我该有发言权吧?是,这当军嫂的苦是苦点,累是累点,心理承受能力也得更强点,除此之外也没他说的那么严重。”

    邓洁越发暧昧的盯着苏安希,“后来见着你才知道,不是他不开窍,也不是真的无动于衷,更不是什么家国不两全,而是他这个人死心眼儿,听我们老邱说你就是他一直恋恋不忘的初恋吧?”

    苏安希瞥一眼徐彧颀长挺拔的背影,点头,“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邓洁也跟着笑,“巧了,我跟我们老邱也是,所以我太明白这样的感情其实更是来之不易,现在看到徐彧满心满眼都是你,我也为他感到开心。”

    “其实我很佩服嫂子你……”苏安希垂眸瞧了眼在跟喜乐玩耍的邱童,笑的温和,“我是军人家庭,我妈也是军嫂,她就做不到像嫂子你这样无怨无悔了,特别是之前邱指导员中枪那次,我知道情况很危险,但我听徐彧说你特别坚强,不但要照顾邱指导员,还有一家老小要安抚,真的很不容易。”

    邓洁暗自叹口气,转身看向不远处的邱东远,有感而发:“有什么办法,那个人要去守护国家,那么守护他和我们这个小家的责任自然就落到我们的头上,谁让我们深爱的那个人偏偏是军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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