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配角番外十六-《我一直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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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圣诞节在瑞士遇到了大宝和沁沁?”莫老爷子问。莫濂跟莫予深关系还跟以前一样,没任何缓和。他抢过话,缓解尴尬。

    莫濂回爷爷:“嗯。住隔壁酒店。”

    大宝插话,“伯伯,我说的对不对?圣诞老人去了那里。”

    莫濂看着他:“对。”

    莫老爷子逗大宝,“那你跟太爷爷说说,你写了什么信?”

    大宝一脸认真模样,“我告诉圣诞老人,我姑姑找不到她的王子,平安夜那天,姑姑急哭了。”

    说着,他又看向莫濂,“伯伯,那天我跟你挥手,你有没有看到?”

    莫濂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要说看到,大宝会伤心,因为他没停下来打招呼,说没看到,那就是撒谎。对一个孩子撒谎他实在说不出口。

    华瑜:“宝贝儿,阿姨看到你啦,那个车我不熟悉,打不开车窗。”

    大宝很高兴,有人看到就行。

    莫老爷子笑,“大宝,你到底写了什么信呀?”

    “哦哦哦,我说。”

    大宝回到正题,然后挠挠头,问奚嘉:“妈妈,我说到哪儿了?”

    包间一阵欢笑。

    奚嘉:“姑姑急哭了。”

    大宝捋捋思路,好混乱。

    姑姑急哭了之后,他也很难过。

    莫老爷子直觉大宝说的都是实话,莫予深和奚嘉上班时,大宝基本都在别墅这边,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

    表达能力一向不错。

    可能真的除了大宝,没人知道姜沁到底怎么回事。

    莫老爷子引导大宝,“你怎么会想到给圣诞老人写信?”

    大宝:“因为妈妈跟我说,圣诞老人去过世界上所有的地方,看过所有的人,他还会魔法,他什么事都知道,我就问圣诞老人,我姑姑的王子在哪,我想帮姑姑找到,圣诞老人就给我回信,他说,姑姑的王子在姑姑的心里。”

    “姑姑告诉我,心里是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没有机场也没有车站,谁都到不了。姑姑今天上班就是要好好赚钱,我也要好好上幼儿园,以后赚钱给姑姑修机场,那样她就能找到王子。”

    说了半天,除了莫濂,所有人一头雾水,不知大宝所云。

    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他们聊起别的。

    大宝去找橙橙玩,关于王子和对象,一会儿就抛在脑后。

    酒店把生日蛋糕送来,莫濂还没回,华瑜出去找。十分钟前,莫濂借口去洗手间离开包间。

    走廊尽头抽烟区,莫濂在那抽烟。

    华瑜双手抱臂,靠墙边,似笑不笑看他。

    莫濂摁灭烟头,“你什么表情?”

    华瑜笑,“你说呢?”

    莫濂:“猜不透。”

    华瑜直言不讳:“你在她面前还是没底气。我都给你撑场面了,你就不能多秀恩爱,证明你早就不把她放心上?”

    莫濂撵烟蒂,没吱声。

    华瑜无奈叹气:“少年,洒脱点,谁年轻时还没有个暗恋的人。你不能因为她不喜欢你,你就妄自菲薄,觉得在她面前矮半截。别怕,你华姐罩你一辈子。”

    莫濂把烟蒂丢垃圾桶,跟她对视。

    那么多话,无从说起,也说不出口。总有天,姜沁会忘了他,找个心里阳光的、跟她家世匹配的男人。

    华瑜拿了一支烟含嘴里,她不抽烟,咬着玩。“大宝说的姜沁心里那个王子,是她前男友?”

    莫濂沉默一瞬。

    华瑜知道了答案。对他来说最痛苦的事就是撒谎。她把烟拿在鼻尖嗅嗅,跟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不一样。

    莫濂还在纠结刚才那个问题要怎么回她。

    华瑜笑:“老实的少年,刚才那个问题你不用回我,我就是随意问问。”她转移话题,“莫予深家三个孩子?”

    莫濂:“嗯。两个小的是龙凤胎。”

    “回去吧,出来时间太长。”华瑜走上前,亲他,“给你个勇气之吻。”她牵着他手回包间,“爷爷的蛋糕送来了,看上去就有食欲。”

    莫濂:“那多吃点,再打包一份回家。”

    “北京有什么特色咖啡店?”华瑜侧脸问。

    莫濂不清楚:“我问问秘书。”顿了下,“你想喝咖啡?”

    “嗯哼。”华瑜笑:“你请我喝。”——

    姜沁从酒店出来,直接回公寓。

    这个中午,过得格外漫长、煎熬。

    那封情书,她一遍遍看,现在连标点符号都能背出来。

    好几次,她想撕掉,怎么都下不去手。舍不得。

    她翻看日历,距情人节还有十一天。

    十一天后,他领证结婚。

    二十多年的感情纠缠,就会彻底画上一个句号。

    他领证那天,三家还要再聚。

    正好赶在过年前两天,那时所有人都不忙。

    手机响了,秦苏澜的电话。

    姜沁放下那半封情书,轻拭眼角,做个深呼吸才接听。

    “沁沁,阿姨在你公寓门口。”

    姜沁:“阿姨,您?”

    秦苏澜:“下午要是有空,陪阿姨喝杯咖啡。”

    姜沁没问秦苏澜怎么知道她在家,大概她不小心泄露的情绪都被秦苏澜捕捉到,感情里受过伤的人,都敏感。

    “阿姨,等我五分钟,我换衣服。”

    今天秦苏澜没让司机跟来,她亲自驱车。

    戴了墨镜的秦苏澜,遮住眼角的皱纹,离远看,看不出年龄。

    姜沁坐上副驾,“今天您不用带二宝和三宝?”

    秦苏澜:“奚嘉带他们去姥姥家,我难得清闲。”

    两人谁都没提今天中午聚餐,没提她为何提前离开,又为何在家。

    秦苏澜闲聊:“带大宝旅游累不累?”

    姜沁实话实说:“身累心不累。”大宝是她寂寞旅途中的一抹光。

    沉默一瞬,秦苏澜:“我年轻时都是一个人旅行,走走停停,现在想不起来去了哪些地方,看了什么景。当时要是有大宝陪我,说不定我还能拍照留念。”

    姜沁笑笑,“我拍了不少,一根电线杆我都能拍很多张。”

    “大宝大概是同龄人里去过地方最多的孩子。”

    “应该。”

    聊了几句大宝,秦苏澜:“我那会儿以为,只要我不断走,不停留,就不会画地为牢。”

    姜沁接过话:“殊不知,是心被判了死刑。”不管怎么走,走多远,心都在牢笼里。

    秦苏澜抽空看她一眼,随即看前方的路,“你比阿姨领悟地透彻。”顿了顿,“但沁沁,你跟阿姨不一样。”

    姜沁没接话。

    秦苏澜:“如果回不去,总要往前走。”

    姜沁轻声道:“回不去了。”

    秦苏澜:“要是不舍得,那就在原地站一会儿再往前走。选一个跟他不一样的方向走。沁沁,总有天你会发现,你走着走着,过去那个人,你不想忘的那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慢慢淡了。”

    姜沁拿手背擦擦脸,用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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