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应该也知道,我昨天在西溪,见了宋淼淼的父亲。当然是结盟,而宋书记颇为意动,并没有直接应承我,但他深知他已经到头了,只等宋老太爷一走,仕途上再无任何前进的可能,下一代没有指望,早就做好了让宋家转型的准备。所以,吞掉魏家,他们家拿走大部分的利益,这是最适合宋家的一条路。所以,他们不会拒绝我。但是,白远是宋家一颗最不安分的棋子,我来找他,只是为了给宋家一个借口先摘掉他。白远现在可能觉得我是个刚愎自用,实际上不堪托付之人,他不会为我做任何事。可不管他做与不做,他和我私下接触已成定局。我说的那件事,是必须要进行的,但执行对象不是他,却会扣在他头上。到时候,宋家不用动手,魏家就会先除掉他。白远自以为他与其他势力的接触宋家毫不知情,真是个不知所谓的井底蛙。所以,宋书记虽然没跟我说,但我却领会了他的意思,于是辛苦一趟,来润州帮他解决后顾之忧。一个从小在宋家长大的外人,终究成长为了隐患。” 石磊听罢,目瞪口呆,刚想开口,却突然意识到虞半之这段话里有陷阱,就如同权杖经常给他挖坑一般。 虞半之说的语焉不详,可石磊却全部都听懂了,但这是因为石磊窃听到了他和白远的全部谈话的缘故。 正常而言,如果石磊并不知道虞半之和白远的谈话内容,应该表现的对这番话茫然不解。 石磊做出一头雾水状,说:“虞大哥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你来润州找白副市长,其实是宋家决定弃政从商,但白远了解太多宋家的隐秘,又是个不安分的人,所以要先除掉他。这些我能听懂。可是,你说白副市长觉得你是个刚愎自用不堪托付之人是什么意思?谁会蠢到这么想你?那至少是个副市长啊,不至于这么没眼光吧?” 虞半之仔细的观察着石磊的姿态,也不知道他看出什么端倪没有,却是长叹一声:“你不用知道的太详细,我来润州就是做一场戏。年后,你们润州会有一个大新闻,过了春节长假吧,让大家最后过个好年。你到时候看看就知道了。” “反正虞大哥你都说不怕我知道什么,你这么话说一半让我很惆怅啊。”而实际上,石磊已经知道了虞半之说的是什么,但他必须装作不明白的样子。 虞半之目光微动,笑着说:“十几年前的一个案子,是魏金刚做的,够狠,一家人死于非命。我要做的,就是帮润州警方结了当年的案子,魏金刚必须死。魏长青给他儿子取得好名字,魏金刚,呵呵,金刚,金刚怒目,的确威慑无穷。可是,包了浆的金刚,如果没有刷干净纹路之间的缝隙,是极其易碎的。” “魏星月的大哥?十几年前?他也不过十几岁吧?” “十八还是十九来着,魏金刚比魏星月大了接近十岁。”虞半之的手指,在沙发的扶手上轻轻的叩动,发出轻微的响声。“欲除元凶,先剪其羽翼。” 石磊叹了口气,人命官司,魏金刚真的必死无疑了。而这,也是他咎由自取,当年死在他手里的那家人,勉强算是沉冤昭雪。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