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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没有我，你成就或许更高，至于我的结局……能够在你怀中逝去，已经很美了，我这一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女子苍白的脸上依旧透着美丽的笑颜，仿佛是幸福的。

    “可我负了你，如今，你又为我而死。”青年道。

    “你从来没有负我，而且，如今大世，天骄云集，在这古帝之城中，多少英雄化白骨，我既命中有此一劫，便是注定。”女子依旧含笑，道：“我累了，要走了，你要保重。”

    说着，女子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气息渐渐消散，然而她的面容，平静而祥和，走得很安详。

    青年望向远方，微风徐徐，似有风沙入眼，青年的眼角，有泪滑落，他抬头望向虚空，天地间有无尽符纹之光垂落而下，犹如大道，这垂落而下的光华，尽皆道统传承，来自其它仙域。

    一道可怕的光芒从青年的双眸中射出，他仿佛望穿了一切，看透了天地，刹那间，那垂落而下的大道光芒降临他的双眸之中，化作无尽光纹，闪烁而入，使得他的眼眸变得极为璀璨，犹如一个轮回世界般。

    “可笑，这只是我修的又一世轮回吗？”青年抬头望穿天地，凝望无尽虚空，他的气质仿佛变了，整个人都在变，但嘴角，却流露出讥讽，也不知道是在讽刺他人，还是在讽刺自己。

    若是有其他人在此必会惊叹，这青年修为不高，只是中阶仙王，帝运并不强，然而，他竟似乎领悟了一种道统传承。

    正如青年所遭遇的那样，古帝之城中，不断有人崛起，获得机缘，突破境界，当然，也时有强者丧命。

    “谁？”青年淡漠开口，语气中透着漠然之意，他甚至没有动。

    在他身后，出现了一道身影，正是秦问天。

    他回来了，再次来到了古帝之城，看到虚空中垂落而下的光华，无穷无尽，心中惊叹无比，天降道统传承，不止一种，而且，仿佛永垂古帝之城，不曾消散，这天地，如何能够不变？

    这三十年，他离开，游历仙域，对于他的修行，他不知是对是错，是好是坏，然而他并不后悔，每个人都有修行之道，他当年放弃古帝之城的机缘离开，是他的选择，他的修行之道。

    “是我。”秦问天隐去了刀剑仙王的假面孔，露出了真容。

    青年眼眸略有波动，不过也只是一瞬间，他依旧没有回头，只是平静的道：“当年，便是你我一起参与东圣的考验，你获得了第一，而万化，他选择了我，没想到，世间变化无常，东圣仙门不复存在，东圣仙帝不惜一切代价要诛杀你，而她，陨落于此。”

    “节哀。”秦问天无言，不知说什么，他也没想到，再见华太虚，会是如此。

    “哀已过，一切，皆轮回。”华太虚平静说道，将万化仙王的身体收起，随即身形一闪，直冲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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